双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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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惑劫21 阴阳册解法

※周子舒下一章恢复,这章揭开阴阳册解法,以及周子舒视角的自白

※上一章复习传送门:情惑劫20 (青楼同欢宴)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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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失了青楼同欢宴的良机,周子舒再未给丝毫可趁之机,温客行终是被押回到了四季山庄,天窗地牢。

看着四季山庄大门缓缓关上,蒙着面纱的艳鬼拳头紧握。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

“千、千巧?”突然,身后传来了又惊又疑的轻呼。

华山派掌门于邱峰?艳鬼眼神一凌,指尖下意识扣住暗器。

“千巧,真的是你、真的是你,我一直在找你……”于邱峰紧紧抓住她双臂,声线都在颤抖。

艳鬼漠然看着眼前人。她与于邱峰的丑事,托天窗的福,尽管孟婆汤未尽解,她也从他人之口了解的七七八八了。

“千巧,你怎么会在这里?你不会……想救温客行吧?千巧,不要做傻事,你不知道周子舒有多可怕,不要跟周子舒作对。跟我走吧,我们远走高飞,我于邱峰发誓,再也不会负你。”

看起来这姓于的似乎对她余情未了,或许,能利用他混进天窗。思及此,艳鬼收起了指尖的暗器,道:“于掌门,我喝了孟婆汤,前尘之事尽忘。”

于邱峰愣住:“你不记得我了?”回想起分离之时,千巧撕扇断情,说要彻底忘了他,可他从未放心里去,毕竟那是一次又一次原谅他、回到他身边的千巧。

见于邱峰久久没缓过神来,艳鬼却主动搭上了他的手:“看样子,我们似乎曾是旧识。孟婆汤能让人忘记最执迷之事,原来……你就是我最执迷之人吗?”

于邱峰闻言,悔痛欲绝,瞬间就哽咽了:“千巧,之前是我于邱峰对不起你……忘了也好、忘了也好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”


四季山庄,天窗地牢。

空气中满是铁腥味,带倒刺的鞭子抽在温客行的皮肉上,带出长长的裂口。周子舒头轻歪,避开了溅来的鲜血,声音没有丝毫起伏:“武库钥匙在哪?”

鲜血沿着嘴角流下,温客行嗤笑不语。周子舒抬手欲再打,却被匆匆赶来的下属打断。

“庄主,华山派掌门于邱峰有要事求见。”

当艳鬼找到温客行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。铁钩穿透了眼前人的蝴蝶骨,双手吊在两侧,身上鞭伤纵横交错,随着呼吸渗着血。

易容成送饭弟子的艳鬼低声轻唤:“谷主,是我。”

温客行双眼微睁,有气无力道:“傻子,你来做什么?”

“自然是来救谷主。”

“你一个人?外面现在什么情况?”待艳鬼大略说明了鬼谷的状况,温客行道:“带着我是出不去的。你过来,听我说。”

温客行对她耳语毕了,艳鬼重重点头道:“属下定会说服蝎王,请谷主一定要撑住。”

“就这点程度,本座还不至于如此不济。快走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
就在艳鬼起身之际,身后却传来了最不想听见的脚步声。出去的路只有一条,艳鬼就这样与周子舒打了个照面。

果然不能期待于邱峰太多,艳鬼不动声色向周子舒行了个礼:“庄主。”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,周子舒突然开口叫住她:“你。”

艳鬼定住,心跳如鼓。

“提桶辣椒水跟我来。”

艳鬼心下叫苦,却也只能强作镇定,鞠躬道:“是。”此地此境,她不得不听令,随周子舒再次进入温客行的牢房。

周子舒也不废话,手指几个起落,点了温客行数个穴道,搭上他肩膀,暗催内劲。豆大的汗珠从温客行额头流下,他死死咬着毫无血色的唇,硬是忍下没哼一声。

“七窍三秋钉的滋味很熟悉吧?若你还嘴硬,我不介意让七窍三秋钉一直发作下去。”七窍三秋钉为他所造,自然知晓如何刺激其不间断发作。

温客行已跟七窍三秋钉相处多少个日夜了,又有何惧。他讥讽道:“堂堂天窗首领、武林盟主,已经算的上江湖第一人了吧,为何还如此执着武库钥匙?我还以为五湖盟倒台之后,崛起的黑马是何等人物,原来,也不过一介庸人而已。”

“现在是我问你问题。武库钥匙,到底在哪里?”周子舒加大内劲。

“周首领莫不是有耳疾吧,都说了多少次了,我不知道。”虽说习惯了七窍三秋钉的痛,但温客行肌肉还是不可抑颤抖着,鞭伤都随之渗着血。

周子舒抬手示意提着辣椒水的艳鬼,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命令道:“倒下去。”

艳鬼心下长叹。她能有什么办法呢,除了照办别无选择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凄厉惨叫霎时贯穿了整个地牢。

周子舒一开始用棘鞭划开其皮肉,就是为了让辣椒水能直渗经脉。辣椒水能刺激痛觉,将痛苦无限放大。七窍三秋钉的痛楚已近极致,再放大数倍,难以想象。

从经脉深处蔓延出去的剧烈痛苦让温客行神情扭曲,瞪圆的双眼彻底失了焦。毫无疑问,这痛苦比之当初行刑现场第六、七颗钉连打,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周子舒一直备着江湖不知多少人嫉羡的保命珍药,在说出武库钥匙的下落前,温客行可不能死。

眼看差不多了,周子舒又点了他数个穴道。无边无际的剧痛渐渐消退,温客行的头垂了下来,气若游丝道:“我说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武库钥匙在……”

周子舒听不清楚,凑了过去。温客行却猛地抬头吐了他一脸血,周子舒猝不及防,捂着眼睛急退。

“哈哈哈哈咳咳、哈哈哈、咳哈哈哈哈——”阴森的牢房里回荡着温客行异常放肆的笑声,无比刺耳。

也不知这口浓血温客行憋了多久,周子舒气得发抖,喷入眼睛的血染红了他双眸,沿眼眶而下恍如兩行血泪,在火光明灭的牢房里异常瘆人。

一旁艳鬼的心都快吊到了嗓子眼。

“温、客、行!你,给他上六大刑!”周子舒无法再忍受发丝和脸上的黏腻腥臭,对艳鬼撂下命令便匆匆离去了。

温客行看着周子舒逃似的背影,第一次感到畅快至极,瞥了眼还未缓过神的艳鬼,道:“傻愣着作甚,还不快走?”


几日后,地牢再次传出凄厉的惨叫,天窗部下都开始佩服温客行的骨气。因为他是至今为止,在天窗严刑拷打下撑最久的人。

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泼水了,但这次,温客行却没有再醒过来。

周子舒皱眉,探了探他的经脉,眼疾手快地喂了一颗早已备好的保命丸,吩咐道:“带下去疗伤,不要让他死了。”

回到寝室,周子舒没有点灯。他躺倒在床上,醉生梦死也抚不平心下烦躁,这么硬的骨头还是第一次见,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。

就在半梦半醒之际,那句讥讽突然浮上了心头。

“堂堂天窗首领、武林盟主,已经算的上江湖第一人了吧,为何还如此执着武库钥匙?我还以为五湖盟倒台之后,崛起的黑马是何等人物,原来,也不过一介庸人而已。”


是什么时候开始,意识到自己不太对劲的?大概是成为武林盟主之后吧。

问鼎巅峰后总是伴随着无尽的空虚与无趣。也许真的是太无聊了,他开始在酒楼上观察那些来来往往的百姓,那些庸人们。

他渐渐发觉,比起他人的心绪激荡,他对任何事物都甚是无感。无论是下令暗中歼灭一个门派,灭口无辜的幼童,还是得力属下的壮烈牺牲,他,都无感。

路过卖身葬父的孤女、老年丧子的寡妇,在围观的一众悲戚中,他唯一的想法,也只是这年头的酒怎么越来越食之无味。

一直以来,他从未觉得自己有何不妥,大概是如今有太多时光与自己相处吧。寻常人皆有的恻隐之心,他似乎没有。

他与世人间,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,无法同悲,亦无法同喜。原以为人的悲欢本就无法相通,后来才察觉,只有他一个人而已,只有他一个人格格不入。

为何他们脸上总是有那般丰富的神情?为何会有那么多值得欢喜悲戚之事?明明不过些被上位者操纵而不自知的底层蝼蚁,但他们的世界看起来似乎总是斑斓多彩的。而他的世界,却只有无穷无尽的黑灰与枯寂,没有任何事物能引起他兴致与心绪。

一潭死水,毫无波澜。

这只是无敌带来的寂寞吗?他不这么认为。

他不知该如何去描述,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缺失感带来的空虚,若说之前他都无暇顾及,那如今再无法忽视。他隐隐意识到,他大概是失去了什么,但他不知道是什么。他只知道那漩涡般的虚无空洞感,快把他逼疯。

他必须做些什么。

为解心中疑惑,他派人绑架过不少有情人。

“你们之中只能活一个,你们自己决定谁生、谁死。”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无辜男女,他眼里没有丝毫怜悯。

无辜的男女泪眼婆娑地看向对方,几乎是异口同声——

“我死!”

“我死!”

异口同声将活着的机会留给了对方。

在周子舒没有一丝温度的视线下,男女争论起来,都争着想将活下来的机会留给对方。

“到底谁生谁死?我耐性不好,不要让我等太久。”他继续施压。

男女绝望地相视一眼,像是下定了决心,十指相扣直视他道:“要杀就一起杀吧!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!”

无法理解。把生的机会给别人也就罢了,居然还要放弃唯一生的机会,死一个难道不比死两个好吗?

“为什么?”

“这是什么问题?情之一物,不就是如此吗?”许是将死之际,女子反倒大胆起来,竟反问起眼前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人,“难道你从未心悦过什么人吗?也从没有任何人爱过你?”

“……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?”

女子深深看着自己的情郎:“爱一个人的感觉太多太多了,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尽的……与他在一起时,你会觉得日日都明媚如春,分离之时又刹那天地无色。他的一言一行、一颦一笑都牵系着你的心绪,说是一瞬天堂、一瞬地狱也不为过。当你爱上一个人,你会因他将世间千般苦甜、万般滋味都尝遍。”

男子闻言泪流满面,紧握女子双手,哽咽着不断低唤其名,却又笑得释然:“此生能与你相知相爱,死而无憾。”

周子舒眼神依旧漠然。怎么会有人能又哭又笑的呢?他沉思了片刻,果然无论多少次,他都无法理解爱的感觉。

不过,千般苦甜?万般滋味?听起来倒像能让乏味无趣的日子添味不少。

他缓缓抬手,示意属下可以处理了眼前这对男女。他会让这二人看见他的脸,一开始就没打算留。

鲜血无声蔓延,他若有所思走出了地牢。光打在他脸上,心想,爱究竟是什么呢?


那之后,周子舒还是没能明白。

枯燥无味的日子就这样继续着,突然有一天,他在日复一日的琢磨中想起了一个人——温客行,那个爱与恨都无比鲜明的人。

所以,温客行是爱他的吗?所以才一直做出那些难以理解的举动?

围剿清风剑派那一夜,温客行义无反顾为他挡下了蝎王的暗器。他问他为什么,他却反问了他一个问题。

“周首领,你可知情为何物?”

当时他没有回答,因为他回答不了,现在亦是。

若是哪天他明白了情为何物,明白了世间人执着的那些爱与恨,这没有尽头的空虚枯燥是不是就能得到平息?

七爷大巫与温客行辞别之时,他其实也在附近。

“子舒给人感觉很怪异。看似与以前的性子十分相像,但细细相处下来,有些地方,委实又太没人味了些。”

他开始审视过往,审视曾经那个无比遥远陌生的自己,更确切的说,是与温客行在一起、名唤“周絮”时的自己。真是奇怪,明明是自己,却完全无法共情理解当时的心情。

周遭人似乎都认为,他被阴阳册救活后性情大变。既然如此,阴阳册为神医谷禁术,那就去神医谷走一趟吧。

只是,神医谷因容炫之祸,谷主仙逝、元气大伤,封谷至今未有开意。无妨,他周子舒要它开,它便得开。

他想要之物、想成之事,天下没有人能拦的了,即便不择手段。

费了一番功夫,他如愿进入了神医谷。然而神医谷幸存弟子之中,竟无一人知晓阴阳册被列为禁术的真相。严刑逼供用过了,古书典籍也翻遍了,仍是寻不到关键线索。

没办法,他只能派人去寻历代被逐出师门、散落民间的神医谷弟子后人。

兜兜转转,几经波折,终是被他寻到了。

“鄙人家族世代流传着一种不得了的邪术,可以命换命、逆转生死,不知是否就是大人所言的阴阳册?”

“鄙人先祖曾是神医谷的内门弟子,当时神医谷初得阴阳册,如获至宝,用其救了不少人。但渐渐,大家才发现阴阳册可怖的真相……”

“那些原本温和良善的人啊,康复后一个个都性情大变,变得冷血无情、六亲不认。凡是忤逆他们的人,不论亲疏,都能毫不留情下手。他们的人性,似乎都被抹去了……逆转生死,却得用人性去换。大人您说这没了人性的人,还能算人吗?”

“据说当时神医谷分成了两派,一派认为应该彻底封禁这邪术,另一派则认为不应暴殄天物,说不定能找到解除后遗症之法。鄙人先祖便是这激进的后者,所以最终才被逐出了师门。”

“解法?这鄙人就不太清楚了。先祖被逐出师门后,再没接触过阴阳册,也再没听闻过更多消息。”

……

周子舒想法很简单,既然阴阳册是问题所在,那解决它便是了。

为了找出阴阳册的解法,他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,或威逼或利诱或强取,暗中搜刮了许多门派、医家的古书秘籍。期间不知多少性命悄然成枯,他也终在滔天血海与书海中,东拼西凑出了阴阳册解法——六合心法。

于是,周子舒又有了新目标——他要开武库,他要练成六合心法,他要解开阴阳册。

不惜任何代价。

谁又能想到呢,周子舒突然在江湖暗中掀起一场又一场浩劫,仅仅只是为了解心中一惑——情为何物。


许是太多酷刑加身,温客行状况不太乐观,耗了不少奇珍异材才吊住了命。

周子舒站在他床前,眼眸映出了那个苍白虚弱的人,又似乎什么也没映出。

“庄主,温客行体内似乎有中毒。”大夫将大致成分逐一道来。

周子舒隐隐想起,当初安插在毒蝎的细作似乎曾上报过,他为了以防万一,擅自在温客行的药里下过此种毒。但之后温客行还活着,也就未曾在意。

“除此之外,温客行恐怕还喝过孟婆汤。”

周子舒抓住了关键,眼神陡凌:“孟婆汤?”

“孟婆汤,能让人忘却最执迷之事。”

周子舒一怔,回想与温客行再遇的种种,难道温客行一直不愿说出武库钥匙的下落,只是因为忘记了?

“这孟婆汤如何能解?”

“醉生梦死。”

哈,简直得来全不费功夫,醉生梦死就属四季山庄最多了。但看大夫欲言又止的样子,周子舒道:“还有什么顾忌吗?”

大夫道:“孟婆汤与那毒有几味药相生相克,似乎就因此他才得以中毒未死。如今两者相制衡时日已久,一旦解了孟婆汤,没了压制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最坏的情况……”大夫没有再说下去,但意思已不言而喻。

“想不起武库钥匙的他,跟死了也无异。现在除了他,没有任何人知道武库钥匙的下落。”几乎没有任何思索,周子舒薄唇轻启,吐出无比凉薄的一个字。

“解。”

他周子舒,想要之物、想成之事,天下没有人能拦的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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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扣书名了!!!书名定"情惑劫”的时候,这章就想好了,为了能理解爱,于是伤害挚爱,是不是很讽刺?

其实周子舒真的可怜又可悲。但,火葬场我还是不会手软的🔪🌝🔪

这么看来,我真的写了好久,这真的是我坚持最久、写最长的文了,之前都是三章就差不多弃了,呜呜呜谢谢你们这些还不离不弃的小天使🙏🏻让我知道原来我也能坚持做一件事(虽然坚持得断断续续,但我会努力不辜负你们的🥺

下一章周子舒恢复!!!

PS:彩蛋只有三张图,下一章的高潮剧情都浓缩在里面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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